第(1/3)页 良久,还是那普贤菩萨,为人终究是敦厚些,藏不住那份窘迫与为难。 他抬起头,对着广成子勉强合十一礼:“上仙......上仙此言,怕是......怕是有些不妥。” 他这话一出口,便连身旁的文殊,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叫苦。 我的师弟哎,你此时开口,说的又是这般一句不软不硬的话,岂不是正中了他人的下怀? 果然,广成子听了这话,非但不见半分恼怒,那脸上的神情,反倒是愈发地温和了。 “哦?师弟是觉着,有何处不妥?”他慢条斯理地问道,“不妨说来与贫道听听。咱们师兄弟,也正好当着这三界同道的面,将这其中的道理,好生分说分说,辩个明白。” 普贤被他这一问,当场便噎在了那里。 辩? 辩什么? 与你广成子辩道理? 这三界之内,除了那几位圣人,又有谁人,能在这位阐教首徒的面前,辩得过一个“理”字? 他一张脸憋得是通红,支支吾吾了半晌,竟是再说不出半个字来。 文殊见状,心中暗叹一声,知道此事,是再也躲不过去了。 他只得上前一步,将那话头接了过来,脸上亦是堆起了几分无奈的苦笑。 “上仙息怒,普贤师兄素来是心直口快,不善言辞,若有冲撞之处,还望上仙海涵。” “上仙方才那番话,说的皆是玄门之中的大义,我等听了,心中亦是感佩不已。” “只是,此事终究是有些不同。” “这陆凡......”文殊的目光,朝着那斩仙台上轻轻一瞥,那眼神之中,满是说不出的为难,“他所犯下的,乃是滔天的杀业,其罪责,早已是记录在册,三界共睹。” “我等今日在此,非是为了与玄门为难,亦非是为了争那一口闲气。” “不过是想依着这天条纲纪,还那些个枉死的僧众一个公道,亦是为我佛门,讨一个说法罢了。” “此事,干系的,是我佛门的因果,是我佛门的业障。” “上仙如今要将他领走,于情于理,都该先问过我佛门一声,问过此间的主事之人一声,方才说得过去罢?” 他这一番话,说得是委婉,是客气,却也将那皮球,稳稳地,踢了回去。 你阐教要人,可以。 可此事,终究是我佛门先占着理的。 你总不能连个招呼也不打,便要强抢了去罢? 第(1/3)页